皇后恨的面目狰狞:“如今宣王还未定罪,他们就敢如此嚣张,倘若宣王真的彻底翻不了身,齐王上位,今日江雪君的下场,来日只怕就是本宫的!” “娘娘万金之躯,怎可能……” 皇后狠狠咬着牙,怎么不可能呢?齐王一个宫婢出身的卑贱皇子,她从未放眼里过, 往日里宣王等皇子对他戏弄刻薄,她也从来坐视不管。 齐王日后真的登基,怎可能不报这个仇? 更别提齐王的背后的谢羡予,他就绝不会放过她! “决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可现在宣王已经落在了小谢大人的手里,这案子审出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还是他说了算?” 皇后眼神阴狠:“你立刻派人去给镇南王送一封信,马上就是陛下寿诞,他也可借机返京了。” “可镇南王……”芍药面色犹豫。 “都这个时候了,本宫还怕什么?” - 谢羡予和婉若回到谢府,却见谢相礼已经在府门口等着了。 “大哥。”谢相礼快步上前。 谢羡予扶着婉若下车,回头看他一眼:“怎么了吗?” 谢相礼仔细的在他脸上看了一遍,好似没有看出什么神色变化来,或许,他没发现是他泄密的吗? “方才出宫你们慢了一步,我有些不放心就在这等着。” “没什么事。” 谢羡予扶着婉若回府,谢相礼又急忙追上去:“我当真没想到宣王竟如此胆大包天,还敢勾结叛军,早知如此,我绝不会去讨好宣王。” 谢羡予脚步顿了顿,淡声道:“你也不知情。” 谢相礼稍稍松了一口气:“我还怕大哥怪我。” “有什么可怪罪的?你去讨好宣王也是为了给谢家求生,”谢羡予看着他,点漆的眸子深不见底,“我们是手足兄弟,本也是绑在一起的。” “多谢大哥体谅!” 谢羡予没再说什么,拉着婉若径直回了松鹤园。 谢相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悬起来的一颗心总算的落了回去,只是不知为何,心里依然隐隐不安。 大概是他想多了,大哥若是真的知道了什么,应该一回来就会去父亲那里找他问罪的。 谢羡予拉着婉若回到松鹤园,婉若才问:“你不信任他?” 谢羡予眉梢微挑:“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不高兴的时候总是这副样子。” 平静的不正常。 谢羡予掐她的脸:“你倒是懂得多。” 她哪里是懂得多?她是受的罪多。 她皱眉:“疼。”
他动作一滞,立即松了手。 他明明没用力。 可现在他也顾不得多想,这些日子听她喊的最多的话就是“疼”,每次换药都是折磨,一听她喊疼他现在心脏都刺痛。 “现在发落他还早,宣王那边还未彻底整死,留着还有点用处,况且,我发落他能给他什么下场?最多也就是逐出家门,父亲不会下狠手的。” 而庄姨娘又是母亲的陪嫁丫鬟,到时候要求情,没准还就让他轻轻揭过了。 但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 婉若险些被打死,这个罪,谁都别想逃得过! 婉若已经转身回屋里,去换一身轻便的衣裙:“宣王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有机会翻身?” 他跟着她走进了里间,看到她脱下了厚重的斗篷,解开了腰间的束腰,缠绕在纤腰上的腰带被抽掉,脱下了外衫,露出了里面雪白的寝衣。 她伸手去拿衣柜上层的衣裙,寝衣从滑落至小臂,露出了凝白的肌肤,她低下头去拿别的,纤细的颈子白的晃眼。 他眸色晦暗了几分,看着她难得这样活蹦乱跳的,才忽然想起来,他已经数月未曾碰她了。 她忽然感觉到一道炙热的视线落在她身后,她转头看过来。 他已经两步走到了她的身后,将她抱在怀里,下巴埋在她的颈窝,温热的唇吻着她的颈子。 婉若愣了一下,他青天白日的又发什么疯? 她挣了一下,他反而圈的更紧了些,大手从寝衣的衣摆下面探进去,触及她腰间细腻的肌肤,呼吸都粗重了许多。 “婉婉。”他声音微哑,已然情动。 婉若皱着眉:“疼。” 他动作顿了顿:“嗯?” 嫁给我,你还委屈了? 他放松了手臂,后退了一步,却还是松松的圈着她,晦暗的眸子里有几分挣扎:“不是都好了?” “可一碰就疼。” 他喉头滚了滚:“那我不碰那里……”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又挣扎了片刻,终于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手。 婉若立即换好了衣裙,走了出去。 等他从里间出来的时候,便看到她已经躺在软榻上翻看闲书了,小丫鬟端了茶点进来放在她手边,她伸手捞了一块花糕就喂进嘴里,悠然自得。 他眉心跳了跳,走了出去阴着脸问:“我抱一下喊疼,你在这躺着就不疼?!” 婉若两指捏着花糕,用小手指扫了一下书页,翻了一页,头都没抬:“我走了一日累了,疼也没办法。” “……” 她是在敷衍傻子吗?! 他捏住她的下巴,脸色发阴:“许婉若!” 她皱眉,轻轻“嘶”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