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磨蹭了一下。他的手把衣摆捏得很紧, 近乎掐出褶皱,静止了好一会后才慢吞吞把睡衣地往上提起,露出软韧窄瘦的腰腹来。雨汽氤氲成一团, 视线所及的地方成了一道整齐的水痕。缱绻的情愫被雨纠缠,毫无规律地落在窗上、叶上, 摇摆着树影。沙发上的人小腰还在颤。可以说是很漂亮很健康的身形, 瘦而不柴,身上没有明显的锻炼痕迹,但是腰线很紧致, 微微往里收着。皮肤薄,还白,在灯下显出略微透明的光泽,像块温润的玉,让人忍不住想伸手盘一盘。他把衣服提到一半时又停住了。姜早咬着唇,寻思着不对啊。他刚刚是不是又被这疯子套路了,本来这个买卖就不应该成立好吧,现在怎么就变成他让步了。姜早清醒,当即就想反悔。而男人比他更快一步, 不动声色地抓住他的睡衣, 向上一抬,直接塞进了刚想开口说话的姜早的嘴里。姜早:满园春色泄出。周屿迟本性暴露, 懒颓感更浓,低垂下眼, 演都不演了。他展开手臂,将那漂亮的单薄圈拢进怀里。便低下了头。姜早:Σ!!高挺冷峻的鼻梁蹭过白嫩,酥麻还带着些许的凉意,随着外界的冷空气一起袭来。酥麻的电流如风暴般席卷。眼前火花粲然一炸。姜早近乎失声:“!等等!不行!……啊……周屿迟!……”嘴里叼着的睡衣落下。周屿迟的手很热, 和他的体温一样,灼热沉重。也不知道他上哪里学的这些,还是无师自通。他的动手能力确实是无可挑剔的。姜早在恍惚之间想起了以前刚上小学的时候,班上的女同学喜欢做手工。纸折的小玩意特别好玩,尤其是那种会跳的纸青蛙,姜早也想要,但无奈实在是折不好,和他之后做饭一样毫无天赋。他在桌子上折腾了好久,青蛙一直跳不起来,他险些急得要哭了。然后就见着从隔壁桌跳过来一只小纸蛙。一只很精致、每一个折痕都折得很平整、特别标志的纸蛙。姜早含着水汪汪的眼看了过去。就见周屿迟懒洋洋地趴在隔壁桌子上,小小年轻就很丑屁了。“送你了。”他用手指又点了点那只纸蛙,但其实语气还是很柔的,“要是还哭的话,我可不来哄你。”…………外面的雨下得很急,潮湿在桃红打转,勾住露珠来回碾磨。声音混进渗进空气的雨雾里,姜早耳旁都是不间断的水声。姜早的身体完全绷了起来,想躲却无处可逃。粉红可人的脚趾蜷起,他腿抖得不行,实在无处可放,只能去搭在周屿迟的背。从口中掉落的睡衣蒙住了男人,姜早看不见周屿迟的脸。循环往复,亲吻的动作被掩盖,睡衣上的可爱花纹凹凸不平,明暗不清。呼吸越来越急,他难耐地捻着自己的指腹,上面像是被拧出一层胭脂,便显得更加粉融融。“周屿迟……周屿迟……唔……”人一慌脑袋便会空白,话说不流畅,只能重复,不断喊着男人的名字。要是姜早后面再想起来他一定会羞耻地反应过来。这种时候喊名字和往水里加催晴剂没有区别。周屿迟抱着青年,骨架细仃仃的,还不忘照顾另一边。过电般的爽翻贯穿全身,姜早被激得想要翻转,却被大掌轻松的控制住。他像是对到珍贵的宝物一般,感觉怎么都不够。姜早头皮发麻,耳朵滚烫,真的感觉要疯掉了。周屿迟两边都亲够了,便开始一点一点亲他的嘴,玩他小小的白牙。姜早绷不住了:“止咬器!止咬器!……唔,啊,你快把止咬器戴上!”他没什么力气,感觉这个变态快要把他吸肿了。姜早又气又爽又不知道该往哪里发泄,一边用脚没啥力气地踹周屿迟,一边伸手去拽他头发。周屿迟被迫抬起了头,稍微又看了会,确实被欺负的有点惨,估计等会得给他涂点药。他本来的长相就偏野,极为优越立体,眉骨和鼻梁都生得很好,但锋芒太旺,让人不敢直视,没表情时有点漠然的距离感。而他此刻其实也没什么表情,甚至多了丝平常没有的燥意,积攒了很久深藏在心里的再疯狂外泄,把那冷峭破开,一涌而出。周屿迟压着眉眼,粗喘一口气。他沉默了会,咬着后槽牙,直接把姜早整个人扛了起来。姜早:“!喂!”这会疯狗又要干什么!周屿迟不语,把人扛在肩上带到厨房,弯腰捡起刚刚扔在地上的止咬器。他把姜早放到餐桌上,膝盖一开,挤入他的腿间。
随后他把止咬器塞进青年的手里,开口的声音低沉喑哑,一句多余的废话都不想多说:“来,戴。”姜早大气还没喘过来,拿着手上的止咬器不知所措地看着周屿迟。男人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抬了抬下巴,示意姜早动作快点。姜早吞咽了一下。是要他来戴嘛。他举起止咬器,周屿迟也便跟着低下了头。男人闭着眼,低下头颅任由姜早摆布。禁忌而虔诚。入目的便是那精壮果露的身体,姜早把止咬器给周屿迟戴好,在后面系上了锁扣。周屿迟再次抬头,止咬器冷硬的金属质感稍微压住了些骇人的气场,他应该也是知道自己控制不太住才会答应姜早把这个戴上的。男人一字一句地启唇:“可以继续了吗。”姜早错愕。不是,还要继续啊。周屿迟也不管姜早答不答应。他的手伸向自己,却撞到了那下半张脸上套着的铁网。周屿迟动作停顿了一会,随后抬眸看向坐在桌上的姜早。他微俯下身,大掌覆上青年的脸,分开他的唇瓣。动作迅速,强势。姜早都还没从刚刚那下缓过来,男人的手指便___了唇间。周屿迟:“含湿。”周屿迟的手指很长,指力很强,骨骼也明显比姜早大出很多,是一双可以当手膜级别的干净的荷尔蒙饱满的手。而且它还很灵活,姜早口腔温热。牙龈的肉被磨过,姜早有点弄不清现在这种感觉。没有很里面,所以没有干呕感,只是理智散了大半,有些耳鸣。姜早的嘴很小,两根手指便让他脸颊的腮肉鼓起一大块。现在感觉比刚刚要稍微不好了那么一点,姜早微微发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呜咽着握住男人的手腕,想让他不要继续了。……太超前了。姜早腮帮鼓鼓的,想用牙齿要周屿迟,可又真怕咬痛他,只能不争气地用白牙磨了磨,湿漉漉的眼睛生气地瞪他。口腔内侧的软肉被折腾,虽然不疼,但也有点麻木,感觉是要破皮了。又过了一会。姜早软得发抖。凌晨这个点了,他被折腾了那么久,叫得嗓门都疼了。好累好累呀,只能听到自己怦快的心跳的急促的呼吸声。他正以为结束了,还没有回过神来,突如其来的凉意却让他再次清醒。姜早:不是吧——接着,他身体一阵紧绷。——是真实的,清晰的,带着男人的炽热的温度和气息。………姜早立马精神了,吓得语无伦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周屿迟:“…………”早早反应给的还真的挺足的。但倒也没必要这么积极。现在戴着止咬器,他也不方便去让他冷静。于是周屿迟只能抬起姜早,把人往身前带了些,用止咬器拱了拱他的脸,埋在姜早的脖颈,空闲着的手耐心地转移注意力。姜早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不是那种人造香氛的香味,而且很淡,像是每天都爱把自己弄的干干净净、清淡又澄澈的体香。拥抱的距离恰到好处,可以自然而然地盈满鼻尖。“唔……啊……好奇怪……”姜早额头抵在周屿迟肩上,手指紧紧抓着,嵌入他宽厚的背,血液全部涌到大脑。他脑袋嗡嗡的,脊背发麻,却无力分神,绕来绕去又被硬控住。不是……这又是什么……甚至还可以感受到关节的弯曲。这里离窗户远,雨声小了很多,其他的便无限放大。而且这里现在也充溢着潮漉的水声,和其他一堆声音杂糅在一起,混乱不堪。热意钻进骨头,生起难耐的痒。“放轻松。”周屿迟倒是坦荡,说话也很果断,“或者我给你___。”姜早:“………”姜早:“…………………………”姜早都快被欺负哭了,他只在小黄雯见过这种话啊,只能委屈巴巴抱着男人说:“呜呜呜算了算了就这样吧你千万别干那种事……”餐厅的灯还明晃晃的亮着,这里比沙发上亮太多了,什么都很清晰,清晰到姜早意识到,他们两个好像已经不再是舔舔那么简单了。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可真的,这种快感无法描述,很上瘾,甚至比接吻还上瘾。加上周屿迟真的很擅长学习,不适感很快就消失了,他也像是弄明白了到底什么地方是舒服的地方,然后便一直让他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