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卦也想问:为什么要在他面前说起这些一听就涉及到惊天大案能够轻易让和平市震动的话题?他不想知道那么多东西。 夏渔困惑:“为什么不可以?” 沈陆亭认命地回答:“是黄色产业。” 霁恣青在一边接话:“黄赌毒不分家,一般而言有黄色产业的地方也会滋生赌毒,同时伴随着人口买卖等各种恶性犯罪。” 夏渔懂了,看似只是黄色产业,实际上牵扯的范围广了去。“老大”恐怕损失惨重,不然也不会把沈陆亭发配出去。 “他好厉害,一个人就能做到这点。” “有人和他打配合。”沈陆亭说,“但我们至今没有找出来这个人是谁。” 夏渔很高兴:“太好了,希望你们一辈子都不知道是谁。” “……所以你把你知道的这些事告诉了别人吗?” “没有,我也是刚想起来。” “?”沈陆亭不信,“你没告诉任何人,为什么老大对我的态度会改变?” “?我又不认识你老大。” “!” 听了这么多机密,霁恣青饶有兴致地开口:“或许,他的意思是老大是你能够接触到的人。” “真的吗!我的熟人?” 夏渔把身体探了过去:“是谁是谁?” 沈陆亭闭嘴了,这女人挺能套话的,搞得他嘴快泄了密。 “你都进来了,老大肯定不能对你做什么,你揭露他说不定还能混一个戴罪立功。” 霁恣青:“这可不好说,我记得那群银行抢劫犯就是在来看守所的路上被杀?也有莫名其妙死在监狱里的犯人。” “看守的警察会受惩罚吗?” “当然会,毕竟是他们办事不利。”霁恣青看向池卦,“对吧,池警官?” “是这样。” 池卦点头,这就是他更看好容巡的原因。这位前同事不像其他人一样罪该万死,甚至因为担心让他们受到处分而压抑自己没把祁嘉言打死。 听到同事要受惩罚,夏渔放弃了,万一沈陆亭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被杀就糟糕了。 “说起来,那群银行抢劫犯为什么会被杀?明明你是头头,为什么你还活着?你有什么头绪吗?” “都派出第一的杀手来杀我了,这也叫没被杀?只不过我运气好被你救了。”沈陆亭说,“杀手接到任务后一定会完成的,即使要花上个好几年,我的处境并不安全。” 说到这个,夏渔安慰他:“不用担心,1被我抓了,这几天就会进来了。” “?” 他们大通铺没睡满人,杀手进来肯定会安排到他们的房间。 ……这不是更方便杀他了吗!
“他都被抓了,没必要遵守规则杀人。”夏渔继续安慰,“而且我和他还算熟,我会叫他下手轻点,不会打死你。” 沈陆亭:“?” 池卦:请细说怎么熟! 自觉宽解到位的夏渔问:“所以你们为什么会被杀?你有什么头绪吗?” “惹了不该惹的人罢了。”沈陆亭笑了一下,“因为走投无路而找上我求我引荐他,我看他可怜才帮忙。没想到短短几年他一飞冲天,居然坐到了那个位置。”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 “到底是谁你能不能别藏着掖着了。”夏渔真的讨厌这种话不说清楚的谜语人,那张嘴是用来干什么的! 大胆开麦:和平市能这么混乱一半都是因为这些谜语人! 他今天敢说明天就敢死。他又不是蠢的,以他目前犯的罪,努努力搞个有期,他再运作一番还能提前出狱,到时候改头换面出个国,过个几年还能和她来个偶遇。 他疯了才会作死。 沈陆亭微笑:“你以后就知道了。” “是那个疯子吗?” “……”沈陆亭要疯了,“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些信息?” 能够这么称呼“疯子”的只有其他组织里的老人,年轻人和他本组织的人都有些恐惧畏惧他。 她到底是从哪儿知道的? 看起来是了。夏渔只是随便一猜没想到猜中了。 “疯子”目前在某个组织身居高位,随随便便就把人杀了,就因为对方惹了他,确实挺疯的。 夏渔已经没有疑问了, 她把前倾的身体往后靠,目光转向正在记录的霁恣青,示意轮到他了。 霁恣青把写满了文字的笔记本递给夏渔。 夏渔提笔准备写字, 她看向已经写了几页纸的内容, 一些是她和沈陆亭的对话, 一些是霁恣青的批注。 他的字很飘逸, 龙飞凤舞, 和他性格差不多。 霁恣青其实并不需要问问题, 毕竟刚才的对话已经将沈陆亭的心理展现得淋漓尽致。 “通过你们的对话,我大致掌握了沈同学的心理。” 他的话还没说完,沈陆亭截住了他的话头:“打扰一下,我和你应该同龄,我不觉得你有资格成为我的老师。” “这只是我的口头习惯。” “请稍微改一下这个习惯, 只有自认为了不起的人才会喜欢好为人师。” “哦呀。” 霁恣青是个善于听取意见的好老师,他从善如流地改口:“那这位沈姓犯罪嫌疑人, 你一定很自卑吧?” 沈姓犯罪嫌疑人的礼节让他没有发出嗤笑声:“霁专家用自卑来形容我稍显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