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渔想到第一个主线任务中祁嘉言提到他的母亲,她问:“他和他妈妈的关系怎么样?” “我不太清楚他是怎么想的。”陈寄书说,“祁嘉言的母亲是甘宏富的发妻祁露,这点众所周知。但没人知道的是,甘宏富一开始是入赘的。第一桶金也不来自祥和镇,而是祁露的家产。” 这一点新闻都没有提到,祁嘉言也没有说过这种事,陈寄书知道还是因为他爷爷活得久,了解的多。 “凤凰男?” “可以这么说,不过祁露醒悟得早,在发现甘宏富的私生女比祁嘉言还大后,就毅然决定和他离婚。” 为了能够尽快脱身,祁露放弃了祁嘉言的抚养权,放弃了一部分资产。 儿子和钱都在,甘宏富爽快答应了,本来他也不想一直被人戳后背说是凤凰男,现在有了钱,糟糠之妻没就没了。 “祁露如今在国外生活,但每年都有和祁嘉言联系——我只知道这些。” 祁嘉言是恨抛弃他的母亲还是爱不得已为之的母亲,谁也说不清。 总结一下,陈寄书认为祁嘉言的嫌疑很小,他犯不着为了一个没有用的弟弟涉险。 “但是甘飞捷知道他的把柄。”姜兴生插了一句,“甘以兰会不会知道?那天我听祁嘉言说话,感觉甘以兰和甘飞捷的关系还不错。” “她不会说的。”陈寄书笃定。 傅松声做了决定:“问问再说吧。” 有了线索就要去追寻,不管这条线索有没有用,不管他们的方向正不正确。侦查的过程就是枯燥地收集各种杂七杂八信息的过程,最后整合分析,抽茧剥丝,总会找到关键的线索。 其他人继续做自己未做完的事情,傅松声带着夏渔去了看守所。 夏渔感觉自己来看守所的次数比去警局的次数还多,她都快和这里的同事混熟了。 再次见到他们,同事检查了一下就把他们带到了老地方。 甘以兰被带进来的时候半点看不出最初的高傲,看来夺权失败和牢狱之灾对她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看到夏渔的瞬间,她停住了,没有再前进。 还是同事强硬地把她带到了位置上坐下。 瞧见甘以兰的反应,傅松声微微困惑。买凶绑架的是甘以兰,按理说应该是被绑架的人瑟瑟发抖吧,怎么她这个买凶的人看起来比受害人更害怕? 想到这里,傅松声没有让夏渔问,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紧紧盯着甘以兰的眼睛,说:“甘飞捷死了。” 甘以兰的反应还没有刚才大,她只是皱了皱眉,消化了这个事实后,问警方:“所以你们想问我他有没有仇人?我和他不熟。” “他早上声称拿到了祁嘉言的把柄,下午就死了,目前警方怀疑祁嘉言。” 听到这句话,甘以兰猛地抓紧了桌子,连声否认:“不可能。”
也不知道她说的不可能是指“甘飞捷不可能拿到祁嘉言的把柄”,还是“警方怀疑祁嘉言”。 “我们来是想问你知道这个把柄指的是什么吗?” 甘以兰还是在说不可能。 “如果你是在担心祁嘉言背后的势力,我们会为今天的事情保密。” 不知道哪个字戳到了甘以兰,她的脸色突然变得惊恐。 傅松声用食指指腹敲击桌面,很轻的动作,但在甘以兰听来仿佛是敲在她的心上,让她倍感压力。 “甘以兰,当年间接害死孟清溪的是你吗?买凶绑架夏渔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做的吗?” 旁听的夏渔:嗯? 傅松声是在诈甘以兰,但以他的经验,甘以兰没有说实话。 三句反问,句句问到了点子上。 手铐碰撞发出声响,甘以兰抱着脑袋,崩溃不已:“别问我了,求你们别问我了,我还想好好活着。” 她深知自己不会被判死刑,她会出狱,她还会出现在他们面前。如果被他们知道她说了的话,她的下场会很恐怖。 好不容易熬死了甘宏富,她还想好好生活。 同事按着甘以兰的肩膀防止后者发疯,她的表情为难:“傅队,这……” 傅松声站起来,“今天就到这里,麻烦你了。” 同事把甘以兰带走了。 傅松声和夏渔一起走出看守所,回到了警局。 陈寄书说得很对,甘以兰不肯说,哪怕警方说会保护她。 这也侧面说明了甘飞捷极大可能不是祁嘉言杀的,因为后者很有手段。 连甘以兰都能被拿捏得死死的,甘飞捷这样的纨绔更不可能在祁嘉言的手心里翻出花来。 但这也说明了祁嘉言和黑恶势力有勾结,而且很深。 其实一开始只是因为甘飞捷死在了聂子平的家中,警方才并案调查的,现在看来,两个案件有关系,但凶手不太可能和第一起案件有关。 按照陈寄书所说,凶手是想把祁嘉言拖入浑水中,那他是怎么取信甘飞捷让甘飞捷和他一起去到胡同巷的?为什么他选择杀甘飞捷而不是采取其他的办法?他又是怎么知道聂子平死了?难不成他在现场?还是聂子平在死前告知他了? 能知道聂子平的家,这个人和聂子平的关系匪浅。 而聂子平是卧底或者线人,和他关系好的有可能是他曾经的朋友或亲人。那聂子平这个身份是真实的吗?他真正的身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