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狐子七已是千年八尾狐,倒不至于被压制得那般厉害。
“竟有这样的事情。”明先雪点点头,说,“既如此,孤以后便离你远一些,免得你身心不畅。”
狐子七怔住了,不知该答什么。
说罢,明先雪就已经往殿外走去。
当明先雪越过狐子七的时候,狐子七拂面一阵香风,恍惚了片刻。
待狐子七回过神来,就见明先雪那如云般的衣摆已掠过了门槛,幽幽离去,散也匆匆,不留一丝痕迹。
在这一夜过去之后,狐子七果然再也没和明先雪碰上面了。
这或许是明先雪刻意避开,也或许是身为祭侍本来就鲜有和天子接触的机会。
狐子七说不清楚是为什么,但他在神堂做事的时候,总是难免想起地上迤逦而过的那一抹乌云般的衣摆。
澄心枕暂被他收起来,晚上他又用回普通枕头睡觉。
大抵因为普通枕头没有澄心枕那叫人沾枕即睡的效用,晚上狐子七总是翻来覆去,耳朵却是灵敏异常,对风吹草动颇为敏感。
每到夜半无人时分,他总能听到明先雪回来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沉稳规律,一步一步,是能比更漏还精准地掌控着时间。
仿佛只有他的脚步声响起,才是打更了,他才够时间入眠了。
狐子七每日早上起来,常主动捡起去花房取鲜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