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是一个被诅咒的村庄。
天气阴沉沉的,周遭潮湿的水汽不过一会儿就粘附在了衣表上,这里的海不像幽灵岛那般青明,它更黑,海底似乎蛰伏着巨大的怪物。
这场游戏与艾玛前两场游戏机制相同,找到同样的密码机进行破译,最后离开就算胜利。
这座船很大,破旧的墙壁上稀碎画着模糊的被海水泡过的英文字母,扭扭曲曲,前往甲板的阶梯也带着厚重的湿气,边缘长着些微青苔,踏上去会发出难遇承压的吱呀声。
艾玛站在栏杆口眺望远方,很幸运了看见了孤身一人落单的答娜,立马转身下楼。
她并不着急和塞汉见面,相反,她更希望塞汉能迟点找到她,因为她记得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要找答娜单独谈一谈关于“丽莎”的事情。
另一边,塞汉似乎也不急着找人,已经修上了电机,他敲打密码机的动作娴熟,破译的速度很快。
“你不打算去阻止吗?”斯利从背后走出来。
“比起问我,你更应该去管住你妹妹的那张嘴。”说话间,塞汉没抬头,“不过她想知道,就让她知道好了。”
反正无论如何,她都逃不掉的。塞汉幽幽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村庄格外的瘆人。
答娜似乎知道有人在跟着她,有意引导对方走到了隐蔽的角落,找了块干净地方坐下来,叹着气。
听到变得明显的脚步声,她睁开眼,见跟踪的人是艾玛,毫不意外,“伍兹小姐,看来我们都很烦自己的情人,至少现在来说。”
“什,什么?!”艾玛错愕,她连忙摆手,“你误会了,我和塞汉不是那种关系。”
答娜不接话,拍了拍旁边的座位道:“我们坐着聊吧,站着不累吗?”
“你知道我会来?”艾玛疑惑。
“当然。”
她甚至在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自塞汉杀死那些人后,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能坦然面对死亡,可即便她未曾见过那些人的死状,她依旧每晚做噩梦,带着对塞汉杀死多年好友的恨意和惧意,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让艾玛跟他之间产生分歧了。
他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就别想一身干净地待在艾玛身边。
“我认识你,丽莎,这真是个好听的名字,仿佛一念起来心情都好了不少。”答娜如此真心地赞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笑了笑。
“塞汉小时候就经常叫你的名字。”
“你的意思是……”
“塞汉·霍尔斯,他一定没告诉过你,他从小就认识你。”
艾玛一怔,承认道,“是的,他从未说过,尽管我有时会产生他认识我的错觉。”
“你要相信自己,他认识你,当然,你也只认识他。毕竟我每次看见你的时候你都在昏迷状态。小可怜,你快被他玩死了!”
“……他欺负过我吗?”
“是的,这个可怕的人很黏人,却一直在欺负你,像关狗一样把你关起来,限制你的行动,操纵你的思维,有他在,你甚至出门晒太阳也是一种奢侈。”
黑皮女人的语气怜悯同情,期间一直在观察艾玛的表情,却发现并非她想象中的痛恨,而是透着接近平静的麻木,这点反应让她头皮发麻,不敢置信。
“你,你不恨他?!”
恨有很多种,带有嫉妒的、带有恐惧的、带有伤害的、带有悲伤的,偏偏她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怪艾玛,她口中描述的人和艾玛看到的人实在很难联想到一起,无论艾玛怎样回想,她的记忆始终空白一片,那些情感像轻飘飘的一张纸落地。
她甚至有些怀疑答娜的话掺得半真半假。
艾玛侧头,无声看着答娜。
答娜颓废地靠在木板上,自言自语。
“天啊,我怎么那么愚蠢呢,你根本就没有那些他伤害你的记忆啊!不行,也许还要某些办法能让你想起来……必须要……”
她看起来有些陷入疯魔。
艾玛有些无措,以往的经验告诉她,每当她不知该怎么办时,沉默便是此刻最好的表态。
她看着答娜略显疲惫的乌木皮,突然发觉,答娜的五官竟然与那位先生有着三四分相似……她内心有了荒谬的猜想。
她犹豫着开口:“巴利尔先生,他不是你的丈夫……是你的……哥哥吗?”
答娜瞥了她一眼:“是的,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一直以来的违和感终于能解释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嘭的一道发电声响起,措不及防地把两人都吓了一跳,远处的地方亮了大片,隐隐有修长的人影在光团中走出来,黑色的披风拢住男人的身形,地面的影子拉得极为颀长。
大概率是塞汉。
也许已经发现了她们。
那双阴冷的目光越过百米,直射射地投在答娜身上。
“走,你先跟我去那个农屋,或许那里还有些药剂可以帮助你回忆起来。”
答娜起身,拉住艾玛的手,极力忍着颤抖的恐惧,低头拉着艾玛快步离开,她抓的力道很紧,艾玛忍不住吃痛一声。
“什,什么!?”艾玛叫道。
在农民屋里翻找了好一会儿,答娜像是背后长眼睛了一样,只要艾玛想走,她会立马转过身,绿色眼睛盯着她,像蛇一样危险。
现在情况不太妙。
答娜练过弓箭,手臂的力量比她强得多,艾玛被压在床上,她死死地抵着答娜送入她口中的药水,不知为何,她很抗拒,因为眼前的这一幕有些熟悉。
“这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乖,你不是想知道自己丢掉的那些记忆吗?马上就能回忆起来了!”答娜掐住她的下巴,强制地按住她的手。
被挣扎得烦了,答娜面色冷淡下来,她掏出撇在腿间的匕首,压在艾玛脖颈上。
“不喝是吗?让他失去你也是不错的选择,也不知道他尝到失去重要之人的感受是如何的……”
她疯了!
艾玛愤怒想到,开始懊悔自己大意跟着别人走。
主动靠近别人并散发友好无异于引颈受戮,这是致命的。
寒光一闪,艾玛抓住刺下来的匕首,手心刺痛,血不要命地流下来,顺着手腕滴在她的嘴唇上,染红了唇色,艾玛疼得眼睛冒泪花,她忍着剧痛,趁答娜抽刀之际,反手把药水打在地上,抬脚踹翻了身上的女人。
下一秒,艾玛抄起床上的软枕,扑倒答娜身上,死死地按在她的脸上,神情恍惚,精疲力尽时,她受惊地甩开工具,倒在地上后退几步。
答娜软软地躺在地上,面色涨红,眼睛紧闭。
艾玛颤抖着把手伸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昏过去了。
艾玛捂着手冷嘶出声,她回头找缠布缠住伤口,这时,背后又有了脚步声,她迅速转头,是斯利冲进了屋里。
腹部传来剧痛,艾玛猛地被推倒在角落,她低低地啜泣了一声,艾玛的眼睛下意识地冒起泪花,逐渐看不清眼前男人的神情,她咬紧牙,大口大口的呼吸稳住情绪。
斯利扶起了答娜,看她的眼神格外冰冷,如同凝视一件物品。
他要对她下死手。
艾玛猛然意识到。
对死亡的恐惧被勾出来,她咽了咽口水,她的笑格外明媚却又绝望,那双灰暗的绿眸带着卑微的恳切。
“不要杀我。”
她哭着道。
斯利不说话,将答娜手里拽着的刀拿过来,将她扶在窗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艾玛,艾玛蜷缩起身体,恐惧默然地看着斯利,他揪起艾玛的衣领,高举匕首要刺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手挡住脸,胡乱挣扎的腿碰到床底的机关,两人所在的地区坍塌了一块,来不及躲闪,一起陷入了黑暗的地下室,此后机关复原,屋里只剩下答娜一人。
地下室的高度大概有三四米,艾玛摔下来时磕破了腿,她疼得冷汗直冒。
除了艾玛还有斯利也下来了,她不敢发出太大动静,降低呼吸频率,竭力减少存在感,认真倾听可能出现的动静,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摸索。
答娜浑身酸痛,她迷茫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手脚被绑在了床头。
她皱着眉挣扎,突然一道声音从床尾传来。
“啊,你醒了?”
她撑起头望去。
床尾坐着的男性面带笑容,手里把玩着在地上捡到的匕首,上面残留的血迹让他情绪不明,白净的衬衫被他烦躁地扣开两枚扣子。
“她被你带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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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娜不理会,只是怔愣地看着天花板,念道,“我,还活着?”
“问你话呢。”他语气压抑。
答娜见他面色露出着急的意味,觉得很稀奇,笑了下。
塞汉的脸仿佛破裂的面具,一半微笑一半阴沉。
“你他妈的耳聋了是吧?”
一声巨响,椅子被人烦躁地砸在地上砸得稀烂,天旋地转中,答娜的头发被人粗暴地揪住,对上男人阴鸷的眼神,她却不见丝毫恐惧。
“怎么?没看见她?呵呵呵……你被抛弃了,她不会再回到你身边。”
不可能。
艾玛一定就在这间屋子。
因为塞汉把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汉将她扔回去,面无表情,他拿出手帕擦自己的手,垂眸盯着地上撒乱的药水,声音轻柔,像是舍不得吓住眼前的女人。
“你不说,那就把你哥哥叫来,让他告诉我我的艾玛去哪里了。”
答娜勾唇讽刺。
“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就是只跟屁虫!谁会喜欢跟你待在一起?都巴不得离你远远的,所有人!”
这声音实在聒噪。
那留她什么用?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脑海里反复浮现的声音在指使着他去掐死面前的女人,塞汉的太阳穴直跳,他面色阴寒,踹了一脚床尾,那把做工精致的匕首被他紧紧拽在手里,贴上女人的脸。
“不知道黑皮书的手感如何。”他轻飘飘的说道。“不过像你这样娇生惯养的女人,应该挺适合的。”
他看出女人眼底的恨意,不在意地轻淡一笑。
“恨我啊,那又如何?你最不应该的就是把心思打在她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任何碰过她的人,他都要亲手解决。
剥到一半,他失去了继续做下去的兴趣,因为他已经完全陷入了另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情绪里,他现在最为迫切看见另一个人的身影,无论她是残缺还是完整。
突然,他的目光投向角落。
那些灰尘被蹭的乱七八糟,很明显,这里曾有过打斗挣扎的痕迹,蹭干净后的红木地板在发亮,而其中有块干净地方延伸到了床底。
开启机关后,他灵活地跳了下去。
亮光一闪而过,艾玛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她听见黑暗中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才反应过来,是塞汉来找她了。
“我在这儿!地下室还有其他人!”
艾玛心情非常复杂。
说真的,她没想到塞汉居然会找过来。
他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逃出去。
欻的一声响,火柴燃起一团亮光,照出塞汉的轮廓,他快步朝她走来,注意到她身上有蹭的有刺的有划的各种伤口,他眯了眯眼,压抑的怒气凝聚在眉目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该死的斯利!
他的亮光无异于主动暴露自己,在斯利快速朝他靠近时,塞汉撇头躲过攻击,快速熄灭了柴火,在黑暗中精确地找准对方的位置,将人按在地上捶打。
两个男人打斗异常凶狠,肉体搏斗的激烈声响在地下室回荡,艾玛抓着衣袖,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这时,砰的一声枪响,塞汉传来一声闷哼。
他怎么了?!
艾玛捂住发抖的手,她在地上摸索着,找到那些火柴,猛地点燃,火光照亮一片空间,艾玛看见塞汉右肩的衬衫血色大片。
借着火光入侵,塞汉抢过斯利的枪,重新夺回上风,抓着他的脑袋往墙壁上砸,墙壁上的血流成河。
艾玛身体僵硬得很,一直等到塞汉捂着肩膀走来,她才如梦初醒。
“塞汉……”她抬眸,看着塞汉血淋淋的肩膀,唇微扬,又闭上,半晌开口,“疼不疼?”
塞汉垂眸盯着她好一会儿,说,“当然疼,但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
艾玛噤声,乖乖地跟在他身边。
火柴的焰光艰难地维持着形状,塞汉边走边观察气流的流向,摸着墙壁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地下室是典型的农民储藏间,各种农作物堆在一起,还要腌制的干鱼成堆摆放,各种干燥的腥味聚在一起,艾玛敏感的鼻子忍不住打了喷嚏。
她有些想念种的那些雏菊香了。
艾玛回过头,看向黑暗的更深处,“他死了吗?”
塞汉漫不经心回道:“没死哦。”
艾玛神情有些惊讶。
塞汉自然知道她在惊讶什么。
半死不活的,这废旧村庄的医疗条件极其落后,设施不完全,很难活下来,痛苦只会越来越重。
塞汉勾起唇,恶魔似的笑容转瞬即逝。
距离出口越来越近,风声也越来越大,一簇亮光照进来,艾玛发现此刻天边晨曦清凉,秋风吹在身上,激起单衣的一片颤栗。
突然,带着男人温度的披风盖在了艾玛身上,艾玛抬眸看去,塞汉正将挽起来的袖口放下,肩膀的伤口有些干巴了。
“你怎么知道我就在这里?”艾玛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附近我都找遍了。”塞汉。
艾玛哦了一声,垂眸望着脚尖,心底不知涌出了什么,四肢开始回温。
周围农户有不少,艾玛简单包扎了下自己,看见塞汉从旮旯角落里翻出了一整瓶的伏特加,他倒在刀具上,眼睛看了过来。
那双深邃的蓝瞳看着她,好像很深情。
艾玛收回心神,问:“要我帮忙吗?”
塞汉颔首:“过来,帮我取子弹。”
“先切个口,别着急……拿上旁边的镊子……”
艾玛在他沉稳的声音按着他的操作来,动作灵巧,很快就把子弹取了出来,包扎的力道恰好的不轻不紧,伤口处理得非常好。
两人又开始面临饥饿问题。
不过这次的农户基本都有地下室,里面装满了干粮,艾玛简单地做了面糊,配着麻酱一起吃,说不上难吃,但也足以入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里她还发现了一株很少见的植物幼苗,她小心翼翼地把幼苗挖出来,转移到口袋里。
“你在干什么?”看她动作的塞汉开口道。
“拿回去养植。”艾玛回头道。
塞汉没说话了,靠着椅背闭上眼静静休息。
他似乎并不知道她跟答娜说了些什么,他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平淡,如果不是答娜亲口说过,艾玛很难相信他会是那种小时候会是一直黏着她的人。
不过最开始因为三月闹矛盾那段时间,塞汉确实很爱黏着她,过度地侵占了她的空间,让她感到绝望的窒息。
“好看吗?”塞汉突然睁眼,似笑非笑地看她。
她下意识回道:“好看。”
说完立马反应过来的艾玛脸一红,她慌乱侧头掩盖异样,咳嗽清嗓,她又说道。
“我们该去修电了,你的伤得早点回去看维萨克医生,不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来。”塞汉突然打断她说话。
艾玛疑惑地嗯了一声,朝他靠近几步,进入他的活动范围后,他将她拉入怀里,按住她的后脑勺,俯身咬住她的耳垂。
他咬的力道可不小。
艾玛嘶痛出声,她很明显感觉到耳垂被咬出血了,痛意侵蚀了大脑,无助的她没有多加思考,也张开嘴死死地咬住了塞汉另一方完好的肩膀。
他咬得多久她就咬了多久,彼此口腔血腥味弥漫。
塞汉退出来,笑着看她。
“真可爱。”
艾玛无语,她胡乱擦了擦嘴。
“你真是有毛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满头是血的贵族男性摇摇晃晃、踉踉跄跄地走出地下室,他幽暗的绿色眼眸如同灭了灯的灯盏空洞,推开村屋,剥至一半被随意丢下的女性刺激着他的眼球。
他一反常态地低声笑了笑,步履蹒跚地走过去,伸出手,将卸下的皮放回去,女人美丽的面容又站现在他面前。
她还活着,呼吸微弱。
斯利坐在床头,动作僵硬地将她拦进怀里,突然,怀里的女性有了动作,她微微张开嘴,有气音露出。
他迟缓地俯身去听。
“……你……怎么……还没死……”
她的话令他忍俊不禁。
斯利笑弯了眼,他轻轻拍着妹妹的肩膀,像小时候那般哄她入睡。
“妹妹,我杀死了塞汉,你满意了吗?”
“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答娜呵呵笑起来,她的声音并不嘹亮,非常小,如同蚊子。
“是的。”
这是他唯一撒的谎,可如果这能让她放下对塞汉的那些仇恨,他愿意朝她撒谎,如果能活着出去,他不会再让她跑出去见塞汉这个人,如果不能……
死在一起也不错啊。
不不不,这对他来说,再好不过了。
他再也不用担心妹妹跑掉了。
他们抱在一起,一如往常那般抱团取暖,在痛苦的沼泽里深陷,在时间流逝里,回忆从前。
*回忆
“答娜,你很快就姓巴利尔了!到时候我们富贵一身,再也不用为生活发愁!我真幸福!”
进入庄园前,答娜的妈妈是如此兴奋,一路上牵着答娜的手滔滔不绝,她的脸庞洋溢着幸福,廉价的麻裙是好不容易从衣柜里翻出的最好的那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是的……妈妈……”
答娜没忽略掉马夫露出的鄙夷,她忧心忡忡地看着窗外,想:真的会幸福吗?那为什么爸爸隔了那么多年才接她们母女俩……
她们像突然闯进了英室皇宫般稀奇得叫着,到处转悠,各种豪华美丽的事物吸引着女孩们的眼睛,路过的所有仆人暗中瞥过两人灰暗无光的皮肤都会露出错愕,带路的管家回头,像看乡巴佬一样轻视地看着她两。
她们根本就没察觉自己的肤色出现在这里就算庄园的一大污点。
“主人还有事,先让我带你们去入住,另外,小女孩,别随便摸,那是其他仆人好不容易擦干净的。”
一听,在母亲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里,答娜讪讪收回好奇的手。
她揪住补着补丁的裙摆,这时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斯利少爷,您怎么提前回来了?”管家恭谨的声音传来。
答娜抬起头,穿着简约西服的男孩正站在楼梯旁,五官精致而端庄,唇色发红,目光探究地在她两身上转,半晌,他笑了。
“我来看看新妹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管家弯腰:“这没什么好看的少爷,要是伯爵大人知道您……”
“好了!爷爷不会生气的!”
斯利直接越过他,竟然直接牵起了答娜的手,健康的手和蜡黄的手形成鲜明对比,斯利拍了拍她,声音温柔。
“妹妹,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里,有什么事直接跟哥哥说。”
答娜啊了一声。
旁边的母亲急促地推着她。
“答娜,还愣着干什么?快叫哥哥!”
她的眼睛闪着贪婪。
管家不屑的笑容转瞬即逝。
有时候答娜真的希望自己没有长眼睛,她垂眸,安静地盯着地板不说话,气氛一下沉默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管家和母亲的脸色都变得不好看了。
斯利神色反而没什么变化,他拉住答娜的另一只手,帮她解围。
“妹妹刚来,一定是不习惯吧?管家,快去把行李提进来,我带着妹妹去她房间。”
“……是。”
他举止卓越,就像个小王子。
答娜抿唇,忍不住握紧了斯利的手。
把母女送去房间后,斯利冷下脸,接过管家洗过的帕子反复擦拭手,好像碰了什么肮脏东西,一边叹着气。
“看着比我小不了太多,父亲还真是年轻力壮啊。”
他讽刺的话很快被丢下。
母亲期盼的幸福生活并没有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住宿好了外,她们经常被仆人欺辱,克扣粮食,甚至连房间都只能自己打扫,他们非常排斥她们的皮肤,有流言传答娜并非伯爵儿子亲生,甚至伯爵大人对此态度暧昧不明,备受其辱的母亲找父亲申冤,却总是被拒之门外,
她们就像被明明白白安排出来的小丑,被所有人观看取笑。
母亲整日以泪洗脸。
她的哥哥似乎总是很忙,很少回来,一回来也只是匆匆忙忙地吃完饭,开始奔赴下一轮的课堂。
答娜甚至没有学可以上。
在这压抑的氛围里,答娜越发沉默自卑,她经常躲在花园角落看自己从偏僻小镇带来的童话书。
很快,母亲生病了。
幼小的答娜无措至极,她找过园丁、马夫、管家,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她,甚至恶言相向,让她带着生病的母亲离他们远点,不要传染给他们。
后面答娜偷偷跑到书房,却又听见父亲跟爷爷烦恼如何处理这两口吃白饭的家伙,以及一句不经意的抱怨。
“要是她生的是男孩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她不是男孩呢?
对啊,为什么呢?
答娜精神恍惚一整天。
她如往常那般打扫干净房间,给卧病在床发着高烧的母亲换洗衣服,开窗通风,看着母亲烧得通红的脸,答娜哭着逃离到花园。
她视野模糊,眼泪啪啪地掉在童话书上,泛黄的书已经被揉过好几遍,书页堪堪欲掉。
斯利回来拿护膝,途经花园,听见角落里发出阵阵猫咪似的哭声。
哦,她在这儿哭是正确的选择。
斯利冷淡想道。
他早就听说庄园发生过的事情了,本来不想管的,但那委屈的哭声在他脑海缠绕不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过去拨开那些灌丛。
所幸妹妹没有注意动静,她垂着头哭得气喘吁吁,可即便如此,她的脸庞因为哭泣而呈现的红色也不是很明显,斯利注意到她隐藏在黑暗里的五官与他有些相似,他眼睛微冷,正想偷偷离开,却又在妹妹抬头时僵住了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立马揉碎了眼里的情绪,带上虚假的关心。
是哥哥回来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怎么哭了?”
她哭着抱住他的腰,声音脆弱:“哥哥!”
那一声哥哥,叫得斯利浑身舒畅,这几天的烦躁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向哥哥倾诉这几天的烦恼,却没想到哥哥简简单单一句话,母亲的病便转好了。
那一刻,她感受到的是两人的差距。
地位的差距,身份的差距,性别的差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答娜在庄园里生活的并不好。
这几年父亲见她们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母亲精神状态每日况下,有抑郁的倾向,知道父亲为何不待见她们后,她开始打骂答娜,说她不争气。
答娜沉默着,沉默着,只有哥哥回来的时候,她才愿意开口向他倾诉自己的痛苦。
哥哥总是那么温柔,倾听她,安抚她。
大概是哥哥十二岁那年,庄园突然出现另一名女孩的身影。
这个女孩不像答娜那般自卑,充满自信,嗓音清亮,目光清纯,她行走在小路上,和旁边冷面的保镖相比,如同燃烧的小太阳,受庄园所有人的爱戴和喜欢。
他们说,这是斯利少爷的未婚妻。
未婚妻。
答娜听到后,真的很羡慕这个女孩,因为她的哥哥实在过于美好,她不敢想象嫁给他会有多幸福。
奇怪,明明是同样的基因和血统,她却认为斯利哥哥不会像他父亲那样冷漠。
同时,她努力入伯爵大人的眼,终于穿上了合格的裙子,开始出现在群众视野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月对同龄的女孩充满了好奇,两个人都没想过,她们会做彼此的好朋友整整十来年。
三月古灵精怪,常常逗笑答娜。
她的面容被人精养得越来越漂亮了,平时总是愁着一张脸,此刻笑开,异常的养眼,三月总是开玩笑说如果她是男孩,她一定会爱上她,和她结婚。
三月总是被要求着和斯利待在一起,两人在茶椅上坐着,谈笑风生,偶尔是她不曾听闻过的外界事情,她心底略微酸涩,但到底是他们两个郎才女貌,仿佛天生一对。
可是他俩坐不住是常事,两人很快就各自分开,做自己的事去了。
答娜问过三月原因,三月皱着眉说道,因为她认为自己在跟面具说话,感觉斯利太可怕了。
她的话让答娜觉得新鲜,又想着肯定是原本就不喜欢,为了应付家族而已。
后来,她和哥哥一起去了盛名已久的霍尔斯家参加盛会,那是她第一次听到心跳砰砰跳的声音,她本以为斯利已经很优秀了,可是塞汉让她直观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完美的人。
他当时就坐在位置上,很标准的金发蓝瞳,一身明亮的蓝色西装抓住了她的眼睛,面对任何人都温文尔雅,不发任何脾气,没有一点高位者的倨傲感。
可是相处几次后,答娜在塞汉身上怪异地体会到了三月说过的话。
她也有很多妹妹,亲妹妹,表妹,其中表妹里有个叫莉莉·巴利尔令她印象深刻,因为她见过莉莉跟她哥哥相处的情景,总觉得自己跟哥哥的相处模式怪怪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莉莉的哥哥不会命令她每晚都要挨着他睡,也不会吃掉她吃不完的东西。
也是同时,答娜发现斯利跟塞汉走得很近,两人时常聚在一起做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后面两家合作破裂,清楚塞汉真实面貌后,斯利给她的感觉不再是温柔的哥哥形象了,他变得混浊,令她不安。
后来霍尔斯家族覆灭,当天晚上斯利坐在她床头,看了她很久,问她。
“你难受吗?”
她摇头。
他笑了,说。
“那太好了。”
然后没了下文,他一直在黑暗里盯着她,直至入睡。
后来十五岁,她被诱哄着偷吃禁果。
被哥哥捂着嘴压在床上时,她觉得哥哥在欺骗、欺负她,可是后来又让她沦陷其中,抑郁的母亲没有教过她,她不懂这些,后来等她自己意识到犯了什么错后,她对哥哥的感情从崇拜变成厌恶、恐惧,开始逃避哥哥和三月。
然而斯利步步紧逼,逼得她无法喘气,他一定要她抛弃那些道德跟他在一起才肯罢休,更甚至不让她跟三月联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个疯子!
她崩溃过,发火过,然而斯利依旧在逼着她走背德那条路,他不再对她温柔,他想把她往死处逼。
那些昏暗的,明亮的记忆全是他给她的,他愿意给她的。
如果他能一直是她哥哥多好。
可是现在,哥哥还在紧紧抱住她,亲着她。
答娜已经失去痛觉,她的脸蹭着斯利质地昂贵的西装,被剥去的皮下血流不止。
快点死掉吧,这个糟糕的世界她活腻了。
可一想到斯利会跟着她一起走,她又哭又笑。
远处突然照出大片的亮光。
是艾玛在修电吗……也好,希望她能活着出去。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靠近岸边的水稍微清澈点,远点就黑不见底,泥巴稀烂,踩在上面不注意,会很容易滑倒。
修完电的艾玛打了个喷嚏,拉紧了披风,将自己圈在披风下,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等着塞汉顺着亮光找过来。
好不容易出现脚步声,却格外匆乱,是一道并非她熟悉的脚步声。
艾玛转头,恰好看见戴着黑面罩的高个人正朝她扬起棍棒,她惊愕一瞬,快速闪躲,被他一脚踹上破皮的膝盖,混着泥巴颗粒感的痛意侵袭,艾玛冷嘶一声,滑倒在地,下一秒头部受到重击,她被耳鸣和重影围绕。
他是谁……?
昏迷前,艾玛想道。
等塞汉赶来,岸边空荡荡的,混乱的泥巴地印记告诉他,他的女孩又出事了。
让她单独行动是错的。
他将地上的草帽捡起来,朝着女孩被拖曳出来的痕迹,如同咬紧猎物的鬣狗死追。
咔咔咔……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响起。
艾玛从昏迷中醒来,脑袋针扎一般疼得她无法呼吸,她靠着墙,深深呼吸压抑痛楚,适应混暗的她看清站在案板上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使空间无比沉闷,他仍旧戴着那可笑的黑色面罩,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浑身肌肉发达,手中的弯刀重重地砍下去。
艾玛很庆幸看到他砍的是一只猎物,她动了动手腕,被捆得发麻的手臂渗出血,除此之外,她的膝盖伤口更大了,混合泥巴血流在小腿上。
她就不懂了,为什么每次自己落单总会被偷袭。
也许大家都喜欢先朝弱的下手。
艾玛眯着眼,看见不远处地板上落着一片刀片。
艾玛慢慢地挪过去,眼睛一直盯着那个屠夫,他似乎沉浸在分尸的快感里,咚咚的巨大声响蒙蔽了他的双耳,她顺利拿到了。
很好,她可以用这个逃走,如果不行,防身也不错。
正在她专心割绳索时,砍声顿没,艾玛抬起头,看见一双空洞的眼睛眶凑到了她面前,她张了张唇,尖叫声压抑在喉管,忍着不适,她将刀片压在自己屁股底下。
“祭……祭品……吃……”
什么祭品?
艾玛愣了下,见他伸出手,将染血的骨头伸到她的嘴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一只野猪的腿骨,案板上另一只腿还因为神经下意识地蹦跳,艾玛没忍住,反呕了一下,被暴怒的屠夫掐住下巴。
“快!吃!”
尖碎的腿骨划破了她的唇,艾玛张开嘴,将腿骨含入口中,属于野兽的血腥味弥漫口腔。
见她吃了,屠夫的情绪安分下来,他又回头去宰。
他暂且没有杀死她的想法。
她一边观察着周围一边将刀片拿起来继续割绳索。
西北方向有道木门,她不能开,但是旁边有条小道,可以隐藏。
一阵细磨,绳子终于断开了,这时,砍声停顿下来,艾玛心跳到了嗓子眼,然而屠夫继续砍起了下一头猪,没有回头的想法。
于是艾玛快速地起身,压低动静向决定好的方向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是在茅草屋里,采光极其差,阴暗氛围笼罩,遮挡不住入冬的天气,艾玛冷得发抖,头发黏在脸颊上格外不舒服,她开始怀念曾经开花店时能随心所欲地洗澡,在桶里享受温热的水。
“不!!”
突然传来屠夫的咆哮声,他发现“祭品”不在了。
艾玛不知他口中的祭品是什么意思,总之对她没有好处,她加快步子跨进木板的缝隙,趴下身,压低呼吸声。
屠夫宽厚的脚掌在她面前经过,停留。
扑通扑通……
是她的心跳声膨胀。
她不能一直这么被动。
她吐出骨头,握在手心,一阵湿黏的触感令她不适。
敌在明她在暗。
但她还有这个,只需要将这尖锐的骨刺再用点力……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她克制住自己的颤抖,再屠夫离开后翻出木板,悄无声息地跟在对方后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摸索着房间的每个角落,这时他的斧头碰到了门板,躲在桌子下的艾玛庆幸自己没有一开始就跑到那边去,因为只需要一碰门,门上的风铃就会发了疯似的摇响,将风铃扶正,聒噪的声音才消停。
浓厚的血腥味把乌鸦吸引了过来,外面的它们正在叫着,一双双猩红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屋内。
屠夫踹了一脚门,意图驱赶乌鸦,不料却把门底踹烂了,他咒骂几声,转身走向材料桌,庞大的身躯阴影笼罩。
他的背如豹子般宽厚,被面罩护着的脸看不清神奇。
艾玛看着近在咫尺的屠夫脚踝,咬紧牙,伸出手将腿骨狠狠插入他的腿肚里。
屠夫发出惨叫,他勉强着站住身体,俯身看向桌底,突然伸出一双手直戳他的双目,他喘息着后退几步,握紧斧头狠狠地朝桌子劈砍下去。
“……!”艾玛连忙爬出来,看着仅仅离她分毫距离被砍拦的桌子心惊胆战。
明明都看不清了,居然还能发出那么强大的力气。
她的目光狠下来,将椅子搬起朝屠夫狠狠砸去,砰的巨响,被激怒的他毫不犹豫地冲了过来,艾玛侧身躲过,反手将他的面罩扯下来。
陌生的脸……艾玛从未在庄园见过他。
难不成像幽灵岛的乔治一样。
他是湖景村的原住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收回心,想捡起掉在地上的斧头,格外沉重,压得她胳膊都酸了,她果断放弃,将桌子上的剔骨刀拿起来,朝屠夫的脖颈砍去,顿时血涌如柱,四处喷溅。
艾玛措不及防,口腔进了血。
她站立着不动,隐忍了半晌,吐出一口血水,抹了下脸。
她杀人了……
他活该的!
艾玛充满愤怒的想着。
握着剔骨刀的手力气有所恢复,她摇摇晃晃站起来,反复地补刀后,才精疲力尽地跌倒在地。
艾玛侧过头,突然注意到不远处散落的图纸。
上面画着奇奇怪怪的人,出于探究心理,她拿起来看了几页,突然,里奥·贝克的名字刺痛了她的眼睛,艾玛不敢置信,她瞪大了眼睛,几乎盯着每一字每一句地看。
她的爸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附着的人形图竟然和她第一场游戏遇到的怪异男性相重合。
天哪。
原来她最开始就见到了自己最想见的亲人!
她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艾玛感觉头晕目眩,她捂着脸努力消化这个真假不明的现实,在那堆散落的图纸里继续翻找,企图找到其他线索。
她甚至翻到了自己爸爸几页的日记。
她的爸爸,竟然……竟然被改造成了怪物。
他认出她来了,还放走了她……可是……他已经……不在了。
他死了。
躺在地上的艾玛一脸灰暗神情,不知是谁的血停留在她唇上,如同含着鲜花,她手中的剔骨刀流下的血色大片。
吱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木门的风铃开始发出声响。
进屋的男性走来,带起空气的些微流动,他瞥过那些凌乱不堪的桌椅,站在艾玛面前,伸出手捧住了她的脸。“艾玛……”
塞汉的声音微微唤醒艾玛的理智,她迷茫地抬起并未擦干净血的脸,那双忧郁的眼底恐惧笼罩着她,甚至恍恍惚惚地把塞汉看成了幻想中的敌人。
她尖叫着,下意识抓起剔骨刀朝他划去,塞汉眼疾手快,将这危险的武器远远丢开,刀啪的一声掉下,塞汉强硬地拉过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抚摸她的头发,声音低沉安抚她的情绪。
“看着我,艾玛,看着我……”
艾玛颤抖着睫毛,对上一双深邃狭长的蓝瞳。
瞳孔倒映着她惶恐的脸。
“告诉我,我是谁?”
半晌,艾玛颤抖的幅度变小了,她的呼吸趋于平稳。
“塞汉。”
塞汉满意地笑了笑,他捧住艾玛的两边脸颊,抵着她的脑袋,声音亲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做得很好,艾玛。”简直出乎他意料,他垂眸,看见她旁边散落的图纸,拿起来。“这是什么?”
话音未落,他瞟到了里奥的名字。
看完一切后,尽管记忆中那个男人时常对他露出笑脸,甚至包容他的一些行为,得知悲惨结果的塞汉情绪却依旧平平淡淡的,没有起伏。
啊,真遗憾他死了。
他淡淡想道,站起身朝艾玛伸手,说。
“快走吧,电机都修开了,我们可以出去了。”
艾玛抬起头看他。
“我腿软了,站不起来。”
塞汉听完,便转身在她面前蹲下,撇头看向她。
“那你坐上来。”
艾玛抿唇,半晌,将父亲的几页日记紧紧握在手里,爬上他的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低着头,一路沉默。
走到一半,艾玛掐着日记的手关节泛白,像是在用力压抑着什么,手指掐得很深,在塞汉开口询问时,她还是忍不住哭了,尽管哭得小声,却如同绵绵细雨砸在他的身上。
啊,还真是奇异的感觉。塞汉想道。
门边的管家抚胸朝他们问好,将钥匙交给两位后,等在原地。将艾玛送回房间的塞汉又折了回来,此刻外面天气凝聚着乌云,管家担心路途会受波折,建议改天离开庄园。
塞汉:“你不用管这些,请麻烦一如往常那般给我一匹马就行。”他的态度冷淡又备具命令。
“我将遵从你的意愿,霍尔斯先生。”
一天下午,艾玛走到维萨克医生门口,看见理查德灰死的脸,有道骇人的刀伤横穿他的胸口,她听见维萨克医生无奈地声音。
“你伤得太严重了,现在要考虑的是你的身体问题,别再想你那什么姐姐了……”
他们叽里呱啦地说着话。
艾玛抿紧唇,她始终不信自私的人会有珍视的其他人,除非每个人都像她爸爸那样真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地点—卡迪夫
黑烬偶尔飘过空中,被炸毁的集中营如今只剩下一片废墟,尽管马卡龙伯爵有重修的念头,但不知谁走漏的风声,让政府管理部门介入其中,勒令家族整改,也只能作罢。
科尔曼来到破旧的奴隶寝室,和曾经在此工作过的男人闲聊,谈起过往的悲剧,男人脸上带上庆幸和恐惧。
“伯爵大人的怜悯过于仁慈,像那种怪物世家的后种不及时清理掉,迟早会未我们带来灾难!”
她漫不经心地嗯哼了一声,目光下撇,注意到脚底的土有些异样,她踢开后,一枚发亮的硬币暴露在她的眼底。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硬币?”她声音拔高说道,转头看向男人的眼中带上一丝怀疑,“有人来过这里?”
他一愣,慌乱摇手:“绝,绝对没人来过!我向天发誓!”
问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啊,对,你确实是个负责人的人。”科尔曼敷衍着说道,将那枚硬币放入透明袋,举过眼前仔细观察。
这枚硬币……有些奇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觉告诉她,这枚硬币将会是破解迷局的关键物。
“嘿,告诉那该死的西比亚少爷,让他把我的薪水数好,在我呈上报告时满心欢喜地递给我吧!我已经找到方向了。”
科尔曼勾起唇。她知道这是别人故意留给她的线索,但那又如何呢,她的任务已经看到曙光了。
半个月后。
科尔曼穿过长长的白色走廊,进入房间。她穿着漆黑紧身服,一脸鬼魅妆容勾着笑意,将一沓资料甩到大少爷面前,斜靠在桌子旁,那身恶魔般的身材曼妙,看得西比亚直流口水,那双机灵的眼睛闪过一丝不屑,女人的声音响起。
“大少爷,这是我目前已经查找到的资料,至于人你敢不敢报复回去……就看少爷的本事了。”
这个臭婊子!居然敢瞧不起他!?
大少爷西比亚恨得咬碎牙齿:“科尔曼!你别忘了是谁每个月在付你报酬!”嘿!他最讨厌的就是科尔曼这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他恨恨地拿起搜集到的资料,定睛一看,霍尔斯的名字跃然纸上,他猛地震愣在地。
是,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意识到这些天一直在玩弄他的人是谁后,他一阵毛骨悚然。
科尔曼毫不意外他的反应:“哦,不止你,所有看见这个名字的人都会露出这种表情,哎呀呀,我可是听说过他的战绩呢,没有让他成为最后一根独苗简直就是你们最大的败笔。”
“…………闭嘴科尔曼,你过于吵闹!”
“呵呵……大少爷,还是先顾好自己吧,马卡龙这滔天的财富,可不一定能戴到你的头上啊。”
“用不找你提醒!”西比亚面色铁青,拳头收紧,他愣了半晌,咬紧牙抓住旁边的侍卫,告诉他,“你把我父亲叫来,我需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来回的时间将近三天,一身风尘的塞汉路经医生房间,被屋内的人喊住,他脚步微顿,那双蔚蓝的眼眸略抬,淡淡地注视出来的维萨克,等他开口。
“霍尔斯先生,这是伍兹小姐的药,这两天她都没来拿,我也不清楚她的房间在哪。”
塞汉瞥过那些明显需要口服的药品,问:“这是什么药?我记得她受的是外伤。”
维萨克啊了一声:“这是治疗伍兹小姐臆想症的药,之前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拿,但现在算上时间,她已经停药两天了。”
闻言,塞汉有些意外:“臆想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知道吗?这是伍兹小姐童年受过创伤遗留的病,还请霍尔斯先生帮我转交给她,顺便提醒她身上的病容不得胡闹。”
难怪有时他觉得艾玛很容易就陷入焦虑,原来是这样吗……塞汉若有所思,接过药又仔细地看了眼,确认无误才回道。“好的,我想她很快会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瞧着他有些危险的神色,维萨克又觉得交给他是坏的选择,他讪笑,“呃,听说她受到了些挫折,你的话,也许哄哄她就可以让她乖乖吃药了。”
塞汉一听,来了些兴趣:“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她本人不承认,但她很依赖你。”维萨克说道,“她这几天吃饭总是心不在焉地,想必定是因为你不在吧。”
哦,这是个乌龙。塞汉想道。她现在在房间里为她死去的父亲难过,不过他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无关紧要的人呢?
塞汉微微一笑:“应该吧,总之谢谢你这几天对艾玛的照顾。”
维萨克颔首:“这是我作为医生应该做的,而且我非常希望你和伍兹小姐共同赢得最后的胜利。”
是吗,无所谓了。
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每天都在反复看那几页日记,好像怎么也看不够,她懒懒散散地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嘴唇起了干痂,膝盖处涂了些碘伏,恍恍惚惚间,父亲那巍峨的身躯又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在温柔的呼唤她。
这不是他。
即使艾玛清楚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幻想,她仍旧忍不住沉迷,甚至妈妈的脸庞也若隐若现。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整理好着装,前去打开门,门口站着多日未见的塞汉。他走了进来,带着一身风尘仆仆的味道。
她抬眸:“你去了哪儿?”
“去了卡迪夫一趟。”
艾玛惊讶地看着他,将门掩上,声音压低:“你离开庄园了!?”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毕竟庄园主人都能纵容塞汉肆意杀人,帮忙掩盖痕迹,跑出去又算什么,而且塞汉不像是那种会安分守规矩的人。
塞汉瞥了她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突然愣住,不说话了。
“我听维萨克医生说你最近没找他拿过药。”塞汉走到书桌旁,将维萨克医生托他交给艾玛的药膏扔桌上,瞧见被搁置在角落分毫未动过的另一份药。
“你从未跟我说过你有精神疾病。”
“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觉得我这样的状态会拖累你的话,我很抱歉。”
“不,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艾玛垂眸,看向其他地方,“除了医生,我从未跟任何人说过。”
“行吧,至少把药吃了,医生说你停药两天了,很危险。”
“我不吃,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也不需要你来管我。”
塞汉闻言,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话,敷衍地哈哈笑了下,面色愈发冷淡,他探究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站在那里,好像在无声的压迫。
他又这样,仿佛能逼她做任何事!艾玛抿唇,上前几步将药全部抓起丢进了垃圾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汉接住即将被丢下的药,将它们抛回桌面,声音低沉。“你不必在我身上闹脾气。”
塞汉平静着威胁她,转身将茶壶里的水倒进水杯,呼啦啦的细流水声在房间里响起。
艾玛:“我说了这不关你的事!”
不知道怎的,她将多日来受压迫的委屈一下爆发出来,甚至再次将药拂撒在地,那瞬间,气氛顿时死寂,她能感受到塞汉落在她的目光变得不友善。
他的声音冰凉:“最后一遍,把药吃了,要是你告诉我你做这些事纯粹是因为不想活了,我不介意帮你解决烦恼。”
理智一瞬间回到艾玛身手,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后,身体如坠冰窖,他的目光令她头晕,她吸了吸鼻子,却一反常态地沉默不作声。
时间在漫长地流动着,静默的房间充斥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不过受到影响的人也仅限艾玛,处于隐怒边缘的男人脸庞的笑意如他的嗓音一样冰冷。
“怎么不说话?”
艾玛当然想活下去,她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快乐,而这个去他妈的男人一直在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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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羞愧地撇头,将自己的脸埋进双臂,直到他修长的手拉开她,碰上她的脸,细细地擦去她脸庞流下的温热泪水,动作轻柔,仿佛格外小心翼翼。
“不吃便算了吧。”
很显然,他并不理解艾玛此刻是为何而哭泣,在他看来,吃药本应该是一件甚至不用别人要求就能做到的事情,哦,不不,他忘记了,她还在思念她那鲁莽的父亲。
艾玛恍惚地抬眸,对上的却是塞汉平静淡漠的眼睛。她恐惧自己居然会依赖这种没有感情的人,下意识地挣扎,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塞汉挑眉,不明所以地抓紧她的手臂,将她推倒在床上,将她两只手举过头顶。
“放开我!放……!”艾玛脸色瞬间通红,她摇晃着头。
啊,有些过于吵闹了。塞汉额头微跳,他静默地瞧着艾玛红如苹果的脸,见她嘴里一直念念有词,便俯身咬住,他的舌头有力地撬开她的齿贝,娇小的身躯像无力的幼兽般被他紧紧压在床上。
艾玛拼尽全力去推他,男人却纹丝不动,在这一刻她明显地感受到了男女双方力量的差异,更甚至他按住了她的腰,将她朝他怀里按。
“嘶……”她的腰快被捏青了,接近暴力的控制让她惶恐,滚烫的呼吸打在他的脸颊上,突然间,一只冰冷的手滑进她的衬衫,紧贴她滑腻的腰线慢慢抚上去,塞汉唇离开了会儿,再次贴上她的嘴,艾玛无力地张着唇,被他任意地采撷,突然,涣散的药被灌进她的嘴里,茫然失措的艾玛咳嗽出声,同时塞汉离开了他。
“咳咳咳……!”艾玛侧身捂着嘴,药片化作苦涩的液体流入她的喉咙,她擦了擦眼睛,清晰的视野里出现男人痞笑的脸,迷茫地下一刻,男人再度贴了上来,又是另一种苦涩的药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是喂得太久,被苦涩浸泡,还是塞汉吸得厉害,吃完药后,艾玛舌头都发麻了,她捂着嘴巴躺在床上静了半晌。
她忧郁地坐起身,在床上摸索着父亲的日记。
“你找日记?”塞汉的声音传来,他懒懒散散地坐在椅子上,扬着手里的几页日记,“在这儿呢。”
艾玛没说话,直到自己抱着双膝蹲在了距离他最远的床头位置时开口,“你就不能好好喂药吗!?”她还在因为刚才的亲吻心有抵触。
“开始提要求了,看来你冷静了不少。”塞汉淡淡说道,他站起身,朝艾玛走过去,见艾玛露出警惕的神色,他呵呵笑了几下,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你不喜欢吗?小时候的你最喜欢跟我亲了。”
艾玛听他主动谈起小时候,猛地一震:“你在胡说什么?”
“真遗憾你忘记了所有关于我的记忆。”塞汉说道,俯身亲昵地咬住她的耳垂,牙齿覆盖他在湖景村留下的牙痕,“不过呢,我也非常高兴你忘记了。”
艾玛沉默了半晌,声音颤抖:“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乖乖吃药,我什么都不会做。”塞汉说着,扬了扬手里脆弱的几页日记,“睹物思情的时间也该过去了,这些就由我保管,等你什么时候能彻底冷静下来,再找我要吧。”
“你!”艾玛愤怒地坐起身,她朝他扑过去,“还给我!”
塞汉身手搂紧她的腰,将她拢入怀时俯身重重地吻了下她的脖颈,顺手一拍她的屁股,趁她呆滞时将她推回床榻,动作得心应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见!亲爱的!”话音刚落,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艾玛僵愣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屁股传来的痛感让她极其尴尬不已,她唔了一声,翻身埋进枕头,气恼地捶打床铺。
出门后的塞汉笑容变淡,他将日记折叠好揣进兜里,目光瞥过角落的加里,这次他没开口叫他滚,似不经意地抚过自己的唇,犹如彰显主权地舔了一口被咬破的嘴角,注意对方视线的停留,他嘴角的笑容略微加深。
偷窥狂加里理智有些崩溃,他发了疯地撞脑袋,捂着自己的嘴开始咬同一个地方,神经质地反复虐待自己。
那么美的女孩,居然被一个恶魔肆意蹂躏了,他该如何填平内心的不甘。
他哀嚎着回到自己的房间,愤怒地时候,电话铃响了。
“喂~”对面传来科尔曼的声音。“洛尔师兄。”
面对同宗师妹打来的电话,他感到有些意外,语气很冲地回道,“干什么!”
“啊呀,别那么生气嘛,谁惹你啦?干的真好!”对方俨然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如果你只是专门打来放屁的话,我就挂了。”加里现在只想平复自己受伤的心灵,再想办法如何把那个情敌搞下去。
“哎,听我说,洛尔师兄,马卡龙伯爵已经知道塞汉·霍尔斯的方位了,很快就会有雇佣兵来追杀他,到时候你可以趁着庄园混乱全身而退了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看,即使没有你的帮助,我依然能干大事!”
加里听得一愣一愣的,“哦!天哪!”他说,“你根本不知道你干了什么蠢事!”
对面的声音嚣张至极:“我是来通知你的,不走就等着身首异国吧哈哈!”
加里冷脸挂断电话,他在房间里焦虑地反复踱步。这可如何是好,那群不要命的雇佣兵可比马卡龙家无关紧要的人厉害得多,要是常光顾这里,很明显也会注意到他这个同样被高额通缉在榜上的人!
他骗到的钱根本就不在他身上,死也不足惜!
他会再次回到被追杀的那段黑暗岁月,哦!该死的!他好不容易才被弗迪基女士救出来!
加里正抓狂地想着办法,窗边监视的乌鸦飞起,绕着别墅盘旋,最终停留在西装革履的男人肩膀上,它发出难听的叫声,猩红的眼眸下垂,落到熟睡在床上的爱丽丝身上,它飞起来落到她身边,垂头蹭着她的金毛。
奥尔菲斯拍了拍它的羽毛,声音低沉:“别焦躁,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他瞟过爱丽丝的脸庞,抚摸着她温热的脖颈,脸庞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可还满意?”背后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
奥尔菲斯回头瞧见塞汉,摆开双手赞成道:“我非常满意,霍尔斯先生,我的计划能进行下去,多亏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汉微笑:“那我便提前祝你们西雅图之旅愉快。”
他说的“你们”,奥尔菲斯和他的妹妹——爱丽丝·德罗斯。
所有研究报告都已搜集完毕,他只需要摆脱其他家族派来监视的眼线,带着妹妹前往西雅图,那里会有专业的医疗团队,为她提供高质量的医疗服务。
至于这所庄园,他并不着急会落入他人之手,只要钱准备到位,何时都能将它收购回来。
二楼住户的维萨克好不容易空闲下来,他将亡妻的照片放在胸膛口,门被敲响了,一身黑的管家将信物交给了他,并道。
“维萨克医生,主人非常尊重您的品格,愿您能重获新生,请您携带这件信物离开庄园,您妻子的灵体会随后完好无损地送到你的家。”
维萨克叹息了一声:“合作结束了吗?”
“是的。”
“真快啊。”维萨克感叹道,默然着关上房门,手中的相片早已经温热,他眼眶泪水溢满,“我们马上就能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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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比奥!你在犹豫什么,那个疯子就在欧利蒂斯庄园!”佐伊揪着他的衣领抓狂说道,精致的容貌写满疲惫,“你快把他抓过来问我们的女儿究竟去了哪儿啊!”
马卡龙伯爵烦躁地扯开自己的现妻,躺在椅子上叹息:“这半年怎么也没查到他的踪迹,未免太过巧合。”
佐伊扯唇冷笑:“哈哈,我记得你前几天还在说科尔曼聪明伶俐,现在又不信任她给的结果,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年过五十的老鲁比奥睁大眼睛瞪她:“你的脑子也就只剩这些情情爱爱,烦死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偷偷养得那些小妖精!”
鲁比奥不愿再跟妻子争吵,“弗迪基那家最近动静越来越大,你最近最好减少外出跟那些妇人见面的次数,我怕在明天的报纸里看见你的死讯!”
“好啊,反正我们母女俩在你眼里都是可有可无的!”佐伊揪着头发哐哐撞书架,癫狂的模样看着很可怕,“我的三月啊!你怎么死的那么惨啊!三月啊啊啊!”
“闭嘴吧,谁跟你说三月死了!”
真是疯子!鲁比奥愤怒地打开门,让侍卫把人拖下去接受治疗,等那个吵闹的女人一走,谢天谢地,书房终于安静下来。
鲁比奥揉了揉眉心,他知道三月任性,却没想到居然如此不守规矩,就带着一个保镖跑到老远偏僻的庄园参加什么狗屎游戏,失踪了大半个月,即使他猜测三月已经是凶多吉少,却不会承认三月死亡的消息,毕竟他还得三月跟巴利尔家的婚约吊着巴利尔一家。
鲁比奥本想带礼登门道歉,但巴利尔伯爵不知怎么回事,闭门谢客,始终不肯让他去见斯利,拒绝给他提供帮助寻找三月,最近发生的事情全在他的计划之外,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操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弟还对家产虎视眈眈,他的大儿又承担不起家族庞大产业的责任,哦!还有刚刚拖出去的那个半疯不疯的妻子,一堆破事挤在一起,糟糕透了!
鲁比奥看向桌子上摆着的资料,照片里塞汉冷峻出色的脸如此熟悉,那双冷漠的眼睛穿过照片刺向他,鲁比奥将照片翻转拍地,他焦躁地几乎跳脚。
本想着借羞辱他的目的达到快感,结果反而招惹一身恐惧和麻烦。
威珈啊威珈,我真后悔把你的儿子留下来!他就像个肿瘤,从他逃离集中营的那一年就在我身体里恶化,疼得我每晚睡不着。真不懂你是怎么跟普宁生出的这么一个怪物来!
想起昔日那美丽动人的普宁姐姐,鲁比奥恍惚了下,他不解气地拿出刀,对着镜子里的夫妻反复割刀,直到面目全非,他的恨意才稍稍缓解。
这就是瞧不起我的后果,你们就他妈的下地狱去生一个心神健全的孩子去吧!
马卡龙家族只会越来越强盛,现在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上升路的一颗小石头而已!把那个后顾之忧解决后,再也没有谁能阻止新的帝国产生!
“来人!”他往房门吼道,“把招募挂上板面上去!”
繁华的大街吆喝声满满,富丽的马车经过时香气铺满石路,细软车帘被风吹起,马车里面带面纱的荣贵女性慢条斯理地摇着扇子,两个男宠照顾着她,给她取乐。
马车停下来。
“弗迪基女士,我们到了。”外面的车夫尊敬地恭下头,身材硬朗。
弗迪基女士笑眯眯地碰了下他的身体,“做的好,迈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夫的脸庞刹红,痴迷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谁都知道她是个毒蝎女人,可是谁都爱她。爱她的脸,爱她的身材,爱她背后掌握的无尽财富。
去往歌剧的路上,有人跟弗迪基女士说悄悄话,那是安排在马卡龙家的眼线,她笑眯眯的脸色升起几丝兴趣。
“啊呀呀,居然查到塞汉的消息了啊,他比他母亲要聪明得多,应该是那孩子主动暴露的,不过那可麻烦了,加里还留在那里呢。”
眼线低声道:“女士,是否要我跟着他们一起去把人救出来?”
“不用了。”弗迪基女士声音淡淡道,“要是加里自己跑不出来,我就会收回投资在他身上的时间,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是。”
弗迪基女士淡淡叹气,她的眉眼少见地染上愁绪,被旁边的美男抚平,他温和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纱莉姐,这场闹剧将会如您期待的那样落幕了。”
弗迪基女士又笑了起来:“是啊,我等这一刻很久了。”
长得太美在和平年代,也是一种罪过,普宁啊普宁,时隔12年,我终于能给你报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边沉郁,乌压压的黑云密布,偶尔传来雷声轰鸣,空中甚至卷起了大风,混杂着泥土的气息冷冷地扑向艾玛的脸庞。
很快,大雨滂沱。
艾玛坐在椅子上喝着温水,听着窗外的白噪音,一口一口散漫地吃着药,精气神瞧着比以前好了很多,她往后看了一眼,背后的塞汉正在重新组装枪。
“……我都没怎么用过这些枪。”艾玛有些遗憾地说道。
塞汉瞥过她一眼,“枪是消耗性武器,没用说明遇到的危险不多,是好事。”不一会儿,她那箱的三支短枪被换成了更加轻捷简便的枪。
他把打猎用的霰弹枪被放在了一边,看上去做工极其精致,除了最开始的火铳是塞汉带进来的外,庄园主一直在给他提供枪弹,但塞汉从来没跟她说过这些事情。
“说了有什么用?”塞汉措不及防地说道,艾玛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刚才的想法说了出来。
她憋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我以为你跟我一样是被骗进来的。”
可是他跟庄园主人的关系远远不止于邀请参与游戏的人。
“呵。”塞汉笑出声,他几步跨过来靠近她,手充满占有欲地搭在她的肩膀上,声音低沉,“那也是我心甘情愿被骗进来。”
艾玛身体僵硬了下,她侧过头,还未来得及说话,他捂住她的后脑袋,俯身吻下。彼此呼吸交融,塞汉的唇染上她的温度,动作变得轻缓,有意引导她主动,在漫长的亲吻中,艾玛身体体温逐渐升高,她有些不自然地退出来,眼睛无处安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学得很快。”塞汉笑道。
艾玛耳根通红,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小时候欺负过我吗?”
塞汉歪头,观察了好一会儿她的神色,见没有排斥才道,“没有哦。”
“但答娜说你在欺负我。”
“可是你主动问我,不就是意味着,你不相信她更相信我吗?”他靠近她的耳朵,缠绵说道。
艾玛抓紧衣袖:“我承认我只相信你。”
毕竟他每次都把她从危险中救出来,尽管他对别人异常凶狠毒辣,却从未算计过她,甚至教他如何在野外生存,传授技巧。
他对她是极好的,她愿意相信他。
塞汉哈哈笑出声,捧住她的脸抬起,素来平静淡漠的眼神浮现涟漪,他声音略微轻快。“不,我从来没欺负过你,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喜欢得,恨不得拆之入骨,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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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喜欢她!
艾玛听过很多男人的表白陈词,见过很多男人酡红的脸庞,然而这一次,她的心跳砰砰乱跳,绯色从过往的男人转移到她脸上,她快速垂下头,只是一味地赶他出去,不肯多说一句。
“好的,好的,亲爱的。”他一边说着后退,到门口时停驻,语气意味深长,“但是呢,你今晚最好不要再乱跑,如果你实在任性,请记得带上我给你的枪。”
艾玛的目光落到箱子上,一脸茫然地对上已经关上的房门。
外面的天气非常糟糕,雨夹雪似乎要冷进每个人的心里,艾玛半夜苏醒,她呆呆地瞧着黑暗的天花板,膝盖手臂冷得发抖,她把白天脱下的保暖衣物穿上,又折叠棉被盖在身上,可惜抵御效果并不明显。
天哪,这太冷了!像是要冷进骨头。
她牙齿发颤,开了灯才恍然发觉,原来是窗子打开了。
大量的雨雪倾洒在地板上,潮湿得让人无法忍受,艾玛咬着牙打算去关上窗户,被雨雪一吹,脑子顿时清醒过来。
奇怪!她记得她明明把窗子关牢了再睡的!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自她意识到的那刻,仿佛一道视线黏在了她的身上,随着她的动作挪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半晌,动了身体,像是很平常地把窗关上,嘴里嘟嚷着见鬼的天气,余光在房间里寻找身影,对方似乎藏在了更为隐蔽的地方,也许在屏风后面,也许藏在衣柜里,总之那道视线随时依附着她,完全没有逃避的意思。
艾玛蹲下身,像是找东西一下,把箱子拖出来。
咔嗒一声,锁扣解开的声音在房间里格外明显。
糟糕!艾玛的悔意刚弥漫上来,背后传来跑步声。
艾玛连忙拿出一只枪,却被来者按在了床榻边,她的脸搁出一条红线,惶恐之余,背后传来女人沉稳的声音,这道声音充满正气,听到的那刻会让人无端消除了内心的恐惧。
“你别害怕,我并不会伤害你!所以别出声懂吗?”
艾玛小心翼翼地侧过头,瞧见一身简约裙裾的金发女人正看着她,她的眼睛凛然,却并不可怕,甚至按着她的力道也仅限于控制的程度,没有过多施压。
“好的,没问题,呃,怎么称呼?”艾玛说道。
听艾玛同意后,她友善微笑,然后放开:“叫我爱丽就好,你呢?”
“我叫艾玛。”凭着她糟糕的第六感,艾玛糟糕地对面前的女性有了很高的好感度。“爱丽小姐……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爬到这层楼的……”
“哦,我是踩着管道下来的,差点摔倒,辛好你的窗户没关牢,我才能进来躲躲雨,本来想关上的,结果你醒了。”爱丽耸了耸肩,即使淋湿全身也看着井然有序,衣服纽扣被严谨地扣齐,“介意我再躲上一晚吗?艾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犹豫了下:“你在做什么?”
“我在躲一个人,但你放心,他应该不会查你这间房。”
然而下一秒,突兀的敲门声响起。爱丽尴尬地朝她笑了笑。
眼前这一幕哭笑不得地与以往私藏三月的场景重合,艾玛又开始在房间里藏人,这次她非常有经验地把人藏进了空的衣柜里,不会有衣物掉落的情况,她顺便把那些落水痕迹处理了下,才装作刚睡醒的样子去开门。
本以为会是塞汉大半夜的过来,没想到是另一个陌生又有点熟悉的脸孔。
俊美漂亮的脸,衣着考究的男性,脸上挂着一个单片镜,看着儒雅斯文,凝视人的时候又意外地具有压迫感。他的背后站着管家和女仆,显然告诉艾玛不太敢相信的真相。
庄园主人,居然大半夜跑到她房间来?!
“你,你好?”艾玛身体有些紧绷,不知道为什么。
他突然朝她随和微笑了下,带着一种令人非常舒服的谈吐道,“晚上好,伍兹小姐,很抱歉打扰你睡眠,但我现在需要对你的房间搜查一下,你不会介意吧?”
男人笑容爽朗干净,却不知为何有些阴霾,但艾玛隐隐约约感觉,他跟她认识的庄园主人不太一样,他上次出来接待采访人员时,气质要更冷冽些。
“啊,非常抱歉,我很介意,因为我的房间很乱。”艾玛硬着头皮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管家站上前,似乎要说什么,奥尔菲斯抬手制止他,“伍兹小姐有警惕心是好事,但我们不是外人,我们担忧小姐的安危,正在排查犯人,如果她出现在你的房间里,那将会给你带来很大的困扰。”
“我……”艾玛撇眸,手心紧张得出汗,“您说得对,但是我不认为自己房间会出现犯人,我一整晚都睡得很安稳。”
瞥过窗户底下的一片湿润,奥尔菲斯低声呵呵笑了:“伍兹小姐好重的防备心,然而对我撒谎是没有用的。”
艾玛还不懂他什么意思,他却失去了耐心般叹气出声,朝后面直接说道,“搜。”
“什么!?等等,等等,你们不能进去!”艾玛挡在他们面前,目光透着怒气,“这是我的房间!你们在侵犯我的权益!”
奥尔菲斯沉默了一顺,面色骤然冷淡下来,那双温润又有点忧郁的眼神变得尖锐,如刺一般扎进她的心灵,同时,带着讽刺的声音响起。
“伍兹小姐,我想你还并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只要我想,你马上就会换一间房住,要清楚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艾玛的火气一下被泼了冷水,她再怎么抗拒,被押着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他们一步步朝衣柜搜过去,砰的一声,打开的衣柜空无一物,只剩下一滩小水滴。
她居然不在那里?
艾玛有些怔愣。
“哼。”旁边的奥尔菲斯发出冷笑,“拙劣的把戏,你想玩,我却不想再陪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管家快步走到艾玛面前,在艾玛惊恐的眼神中抓住她的下巴灌入药物。
“住手!”从床底爬出来的爱丽丝面色冷峻,她的手里紧紧握着小型相机,里面拍满了搜集的证据。“我跟你走。”
奥尔菲斯阴鸷地瞧着她,神情复杂,因为隐忍怒气的脸庞下颌线紧绷。“所以你这些天一直在欺瞒我。”
爱丽丝捏紧相机,她瞥过艾玛咳嗽不止的脸,神色坚决。
“我从未想过我们居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重逢。”
“过来,爱丽丝。”奥尔菲斯朝她伸出手,态度强硬。
爱丽……丝?
艾玛抬起眸,看向爱丽丝。
爱丽丝没动:“不行,奥菲……你去自首吧。”
奥尔菲斯的脸色一变,露出略显悲郁的神色,声音清雅:“爱丽丝,你难道不想我吗?”
他变脸的速度过于诡异,然而现场的各位除了艾玛似乎都对此感到平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爱丽丝声音拔高:“不,我想的那个人不是你!”
“别让我说第二遍。”他的嗓音变得极度冰冷,手却强硬地伸在空中,“现在,只要牵住我的手,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受牵连。”
爱丽丝沉默着,最终抬起脚朝他走去,在靠近的那瞬间被他紧紧握住手,他勾起唇心情似乎很好。
短短几天,她的心情大起大落。
情绪稳定下来后,奥尔菲斯朝艾玛点头,态度平和,“让您见笑了,伍兹小姐。”
艾玛回想塞汉的话,沉默了会儿,想,早知道不出门也会遇到麻烦,她就抱着枪睡觉了。
离开前,爱丽丝朝她露出一个安抚的表情。
抱着她腰的手离她始终保持着绅士的距离,但却明明晃晃地彰显主人的占有欲,一如他觉得她应该呆在温室一样。
这是一段畸形的亲情,她早就靠自己挺过那段难熬的岁月了,可他还是偏执地认为只有他能拯救她的病情,甚至要将她转移到遥远的西雅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想开点,至少艾玛后半夜的睡眠好得不得了。
然而她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境光怪陆离,无论她如何逃跑,总会被浑身漆黑的人抓住,他发了疯地亲吻她,撕裂她,直到醒来,她都心有余悸。
那种浑浑灭灭的迟钝感在起身瞧见屋内的塞汉时,她面露困惑,“你怎么进来的?!”
塞汉朝门边颔首:“你门没关,看来昨晚很困。”
艾玛啊了一声,“昨晚我遇到了些事。”
她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了塞汉,塞汉没什么兴趣地嗯了几声,注意力反而不在他们两个身上,“你喝了药?”
艾玛愣了下,昨晚庄园主人为了让爱丽出来前,确实比她喝了些药,“我没喝下去,呛出来了。”
“很聪明的选择。”塞汉评价道。
他并不担心药带来的副作用,无非就是些让人昏迷的药,或许正是艾玛后面睡眠质量好得不得了的原因。奥尔菲斯知道艾玛对他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在这个节骨眼,他敢背叛合作的下场只有一个,前功尽弃。
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覆盖在庄园里,森木穿上银色的纱裙,冷气和雾弥漫在空中,钻入窗户缝隙渗进来。
艾玛无精打采地吃着冷硬的早餐,注意到庄园最近的伙食越来越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庄园被吃穷了,打算跑路了吗?”艾玛靠近塞汉的耳畔轻声说道。
塞汉挑眉:“猜对了。”看见艾玛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补充道,“一半。”
艾玛沉默了下:“我就知道喂不饱这么多张嘴。”
闻言,塞汉弯了眼睛,皮笑肉不笑的脸庞染上些微真实笑意,他撑着脑袋,“脑袋想哪里去了?小艾玛,过不了几天我们就要离开了。”
措不及防的消息震得艾玛好半晌,她眨了眨眼睛,“为什么?我还有两场游戏还没参与,是要被提前出局了吗?”
塞汉伸手,掐住她的脸颊,嗓音温和:“自然是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艾玛停顿了一秒,道:“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吗?”
塞汉瞥过那些一无所知的人,笑容淡漠,他朝她侧过身,俯身说道,“恰恰相反,你是为数不多知道的人。”
“?”
见艾玛一脸问号,他揽住她的肩,亲昵而轻飘飘地把真相说出来,“这里受限制太多,奥尔菲斯要换个地方做实验。”
艾玛抬眸,来没来得及开口,一道令人头皮发麻的视线凝聚在她的身上,艾玛抖了下,敏感地朝视野方位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加里,他蜷缩着双膝,望着她眼泪哗啦啦地流着,那双狗狗似的眼睛充满委屈。
他这是……眼睛里进洋葱了?
艾玛一头雾水,她没在多看加里,低头忍着不适的胃口把糟糕的早餐全部吃了进去。塞汉见她没什么反应,笑容扩大,抬眸挑衅地看向加里。
他张开唇,无声诅咒对方:“去死吧。”
加里眼泪流的更快了,即使另一个人格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还是不顾形象地大哭大喊出来,招到许多人的白眼。
加里不受欢迎,他甚至是被排挤的对象。
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加里在花园坐了很久很久,恍如失恋的小伙子,临近夜晚来到花园搬运盆栽的艾玛见他仍旧坐在原地不动,抱着盆栽坐在他身边。
“洛尔先生心情不好吗?”她的声音温柔。
他始终低着头,半晌,声音清脆,“啊,是的,非常不好。”
“那洛尔先生喜欢花吗?”
加里抬起头,入目的是绯红鲜艳的红山茶花,抱着盆栽的女人面庞淡笑,园丁服衬得她越发修长纤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叫黑骑士,属于红半重瓣花茶,是一种很漂亮的花,你觉得呢?”
加里的神色阴晴不定,但接过了盆栽,那双幽暗冷漠的眼神落到山茶花上,略显柔软,“嗯,它很好看……谢谢你……”
艾玛笑了笑:“如果它让您感到开心,那我会非常高兴,祝你接下来度过愉快的时光!”
说着,她打算起身离开。
“等等。”加里拉住了她的手臂,那双眼睛求证似的看她,“你……喜欢那个男人吗?”
他甚至没说塞汉的名字,但艾玛下意识地脸红了,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会这样,也许是起来的那一瞬间所有血液都涌上脑袋的原因,她支吾道。“什么?我没有。”
加里却立马放开了她,笑容明媚:“那就好!”
好什么呀……?艾玛感到些微奇怪,但羞怯弥漫上心头,她能感觉自己耳尖都烧红起来,再也待不下去,匆匆远离。
结果开门的那瞬间,罪魁祸首挡住了她的去路,瞧见她此刻的面红耳赤,他的目光一顿,久久停留,随后探究的目光瞥向花园内部,看见抱着盆栽的加里,他的神色瞬间黑了。
“你们在聊什么?”他用一副质问的语气。
在追问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感到不舒服:“我只是在安慰一个心灵受伤的人。”
“哦,原来如此。”塞汉微笑道,“也许你身边还有人需要这种待遇?”
艾玛瞧他脸色:“我不认为你需要我。”
他的反应就像是听到什么笑话。
“这是你对我的偏见。”
“不,我说的是实话。”
突然陷入一阵沉默。
“……嗯?”他好像才发现了什么。“你在脸红什么?”
她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
轻淡的声音冷不丁炸开,艾玛支吾几声,含糊着说了一句根本听不清的话。
她不可能说是因为想他想的,当即垂头想远离这尴尬的场地,结果被塞汉按住了脑袋,他强硬地像劫持犯人一样,将她拉进了拐角暗处,抵在墙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塞汉!”
突然的失重感让艾玛只能紧紧攀附塞汉的肩膀才不至于掉下去,下身相贴,她有些难受此刻的姿势,警戒线拉起,她掐住塞汉的手,却被反手拉住按在了墙上。
塞汉的吻如狂风骤雨,唇齿相依,将她吻得片刻失神,来自塞汉身上的独特体香吸引着她,一股热气上涌,脑袋眩晕,几乎无法看清面前的事物。
彼此紧贴的身体温度骤然升高,塞汉呼出气息,灼热滚烫,大舌紧纠缠她,一边无师自通地揉着她的腰。
“艾玛,给我看看。”他的声音变得格外沙哑,像是在沙漠里走了几天。
说完,修长的手伸进了她的衬衣,往上滑去,握住温软的胸脯,细细揉按,不断触碰他掌心的乳尖很快挺立起来,酥酥麻麻的感觉爬上艾玛脊背,她咳嗽出声,想要压抑这种陌生感觉。
他退出来,却没有立刻太久她的肌肤,很快又贴上她的脖颈往下亲吻,一颗颗纽扣被解开,大片白腻的肌肤落入男人眼底,他情不自禁用上力,舔舐、啃咬着,将女孩锁骨弄得发红。
“啊……”艾玛发出一声嘤咛,理智很快回神,她剧烈地喘息着,“等,等等……!”
塞汉抓住她乱动的手,声音低哑:“别动,我什么都不会做。”
信他才怪!
艾玛不服气地咬紧唇,但是她被困在狭窄范围,也只能乖乖被这个恶魔肆意蹂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抱紧她的身躯,伸手快速解开女孩的腰带,将她的牛仔裤脱下下,火热的手掌抚摸她光滑的大腿。她还想逃,却完全被压在了里面,属于男性的宽厚大手再次伸进了她的内衣,继续摸着她的乳房,他似乎对这样的手感爱不释手,力道不重但也不轻。不断传来的快感让她精神有些迷乱,渗出薄汗的身躯贴着墙壁慢慢下滑。